一年前嘅今日,係《暴》(睇返第一部份)嘅首演日。一連兩晚,每晚三套短歌劇,都係以我嘅作品做壓軸。

經過幾個禮拜倉促嘅排練,終於嚟到最後幾日。呢幾日,可能係我成世人最大壓力嘅幾日。

牛津嘅學生音樂文化同我喺中大嘅習慣都好唔同。因為每個學期得八個禮拜,而且音樂嘅表演、活動同玩音樂嘅學生係完全唔成正比,所以好多樂手都同時參與幾個project。結果,搞音樂會永遠都好趕,往往去到最後一兩次排練先齊人。

星期五。演出前四日,係第一次樂團排練。我由演員嘅排練趕過去,一入到間房,成個人窒咗。成個「樂團」,就得眼前嘅三、四人。我雖然冇寫畀一隊完整嘅樂團(場地都唔夠裝),但係三套歌劇之中,我隊樂隊係最多人嘅,十個左右。

得返四日,已經好考視奏、學新歌嘅能力,仲要咁多人一次排練都未去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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絮言.狂想 #004

廣東話到底係一隻幾純種嘅語言?我哋大家都知道有的士、巴士等嚟自英文嘅借詞,但係你又知唔知,有幾多粵語、甚至係中文裡面嘅詞,都係由外語譯返嚟㗎呢?

今集就講下從音到義、從古到今、從本土到世界,各種你可能唔知嘅借詞、借譯等等現象,仲有語言之間更深層次嘅影響。

(呢個節目喺YouTube都有,快啲去訂閱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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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xford Contemporary Opera rehearsal

上回講咗成個暑假之中,幾經辛苦,喺劇作家支持之下,落筆將個抗暴歌劇嘅概念寫成音樂。

其實因為工程都幾大,小弟又唔係神速作曲家,所以排練去到一半,先真真正正出到完整嘅一份譜出嚟。開始排練嘅時候,其實成套嘢得兩幕,最核心、最長嘅第三幕,影都未有。好彩我個哲學碩士課程第二年冇堂上,淨係做研究,而我嘅研究就係作曲,所以可以一邊喺排練裡面扮演伴奏+顧問嘅角色,一邊專注趕工。十一月頭左右,終於連得「暴政」嘅「後話」(第四幕)都寫完,辛苦曬女高音要短時間背譜。好彩淨係為難佢一個啫(好似係)。

成個籌備過程,除咗卜場等事務、或者搵齊人碌一次之外,都係嗰場音樂會之中三套歌劇各自進行。換言之,即係我話事。咁大個人,上莊做P、project做阿頭都唔係未試過,但係咁大場製作,畀個對戲劇、舞台咁陌生嘅人帶領,會出事。

第一次排練前一粒鐘,我約咗個心腹出嚟飲杯咖啡。我本來諗住自己指揮埋,但係發覺已經太大責任,自己又唔係特別多經驗,無謂再徒然增加壓力、風險,所以就搵咗佢做音樂總監(即係指揮),我自己做副總監(即係伴奏)。我同佢講,我對佢技巧有完全嘅信心,只希望佢進入到我嘅世界,明白我呢啲複雜而抽象嘅音樂,係點樣表達個故事、點樣講個中心思想出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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